第21章成功擒获，审讯开始

小环站在窗边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。晨光从楼宇缝隙里漏进来，在她侧脸划出一道灰蓝的影子。

阿伟的笑容还在她视网膜上残留。不是完成任务后的释然，更像是某种……邀请。

她低头看了眼屏幕，那帧画面还停在视频结尾——

他嘴角翘起，眼神像结了冰的刀锋，仿佛在说：

“欢迎来到下一个游戏。”

忽然，腕表传来轻微震动。她低头看去，秒针正逆着惯常方向缓缓滑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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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走廊尽头，消毒水味混着铁锈气息。天还没亮透，急救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
张昊和邱琨靠在ICU门口两侧，说话压得很低。一个护士推着器械车经过，金属托盘上的剪刀碰出清脆响动。

“他还活着。”张昊咬牙，“真是命硬。”

“不是命硬。”邱琨扫了一眼病房门缝里透出的微光，“是他根本不怕死。”

陈连合走来时脚步很重，手里攥着一沓纸。他眼下浮着两团青黑，像是整夜没睡。

“醒了？”

“刚醒。”医生从病房出来，白大褂袖口还沾着血迹，“但情况不稳，不能拖太久。”

“那就抓紧。”陈连合点头，“叫人进去。”

五分钟后，三楼一间空置的会客室里，阿伟躺在移动病床上，身上缠满导线。呼吸面罩下，他的嘴唇微微翘起，像被什么吊住的鱼尾。

张昊率先开口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
阿伟转动眼球，慢得让人不适。他喉咙里发出沙哑的摩擦声：“你们以为抓住我，就抓住了真相？”

“我们有你的供述、视频、账本。”陈连合坐在对面，手肘支在膝上，“你还想装什么？”

阿伟咳嗽起来，胸口起伏牵动监护仪曲线剧烈跳动。

“0472……”他突然低声说，“查到了吗？”

“我们在查。”陈连合声音平稳，“但我更想知道，你是怎么进到那个网络里的。”

“系统？”阿伟嘴角抽动了一下，“它从来就不属于任何人。就像一张网，有人想吃肉，就有人杀猪。”

“谁派你来的？”邱琨往前一步，鞋底擦过地板发出刺耳的拖音。

“我说了，你们也不会信。”阿伟闭上眼，呼吸变得绵长，“不如……先看看你们找到的东西。”

邱琨沉默几秒，低声对陈连合说：“他已经掌握我们的节奏了。”

“那就别让他等太久。”陈连合起身，“换一批人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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技术组那边键盘敲击声不断，像暴雨打在铁皮屋顶。

王姐站在小吴身后，盯着屏幕进度条缓慢爬行。

“加密级别很高。”小吴皱眉，“不是普通黑客能做的。”

“这不是个人行为。”王姐点头，“这是一整套操作流程。”

进度条终于推进到100%，解密内容跳出：

【0472批次肉制品已完成处理，等待转运】

【预计交付时间：T+3】

【接收方代码：ZX-0987】

“‘ZX’！”王姐猛地抬头，“和金属牌编号一致！”

“再查一下数据库。”小吴调出历史档案界面，“我记得之前有个案子也有这个开头。”

几分钟后，屏幕上跳出一组旧案记录：

【2015年·南江市失踪案】

【死者身份不明，尸体高度腐烂，部分组织缺失】

【编号：ZX-0042】

【2016年·东岭县无名尸案】

【尸体残缺不全，疑似人为切割】

【编号：ZX-0127】

“这些案子都是未侦破的。”王姐低声说，“而他们都有相同的编号开头。”

“这不是巧合。”小吴抬头，“这是系统性犯罪。”

“把所有相关案件都调出来。”王姐命令道，“我要看看这条产业链到底有多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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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挥中心内，小环被安排坐在角落。她的手机仍在播放那段视频，阿伟对着镜头冷笑的画面反复闪现。

“他说‘转运’。”她指着屏幕，“这说明他只是中转站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陈连合回头。

“如果他是负责加工包装的人，那么‘转运’意味着下一步。”小环顿了顿，“也就是说，真正的买家，或者更大的幕后人物，还没露面。”

“我们抓到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。”邱琨接过话头，“而阿伟，不过是其中一个环节。”

“继续追查资金流向。”陈连合沉思片刻，“尤其是境外账户之间的交易记录。”

“已经在做了。”小吴点头，“但我们还需要突破口。”

“突破口就在他嘴里。”张昊冷冷地说，“必须撬开他的嘴。”

“但他现在不想说。”邱琨皱眉，“而且……他似乎很享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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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进入病房时，阿伟已经能坐直身子。他目光扫过众人，最后落在陈连合脸上。

“你们想问什么？”他主动开口。

“全部。”陈连合坐下，“从你什么时候开始参与这件事说起。”

“三年前。”阿伟笑了，“那时候我还没开包子铺，只是个普通的屠宰工。”

“后来呢？”

“后来……我遇到了一个人。”阿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，“他说，我可以做得更好。”

“更好是指什么？”

“做别人不敢做的生意。”他眼神暗了下去，“把肉，做成包子。”

“你杀了多少人？”张昊忍不住问。

“这个问题……”阿伟歪头，“你怎么不去问问‘ZX’？”

“你到底是谁派来的？”邱琨逼近一步。

“我不是被派来的。”阿伟眯起眼睛，“我是自愿加入的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我知道，这个世界从来不缺想吃肉的人。”阿伟轻声说，“而我……只是提供肉的人。”

空气凝固了几秒钟。

“你以为你很聪明？”陈连合忽然开口，“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？”

“我只是……顺应潮流。”阿伟微笑，“你们以为赢了？其实才刚开始。”

他顿了顿，忽然压低声音：

“你们真的准备好面对真相了吗？”

监控仪骤然响起尖锐警报。

阿伟身体猛然抽搐，瞳孔放大，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。

“快！急救！”护士冲进门。

所有人愣住。

而阿伟的眼神，在最后一刻，仍然带着那种诡异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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