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岭溶洞里飘着幽蓝的荧光,手里的狼眼手电筒扫过青铜树盘根错节的枝桠,王胖子突然嗷一嗓子:"天真你脚下!"
我低头看见个青铜圆盘,纹路像极了小时候玩儿的万花筒,刚要伸手,解雨臣的蝴蝶刀已经抵住我后颈:"别乱碰",话音未落,黑瞎子突然吹了声口哨:"三,二,一,看这里"~
所有人下意识转头,正撞见他手机闪光灯亮起,青铜圆盘突然泛起蓝光,蘑菇群像烟花似的炸开孢子雾,等我们咳得眼泪汪汪时,发现彼此都变成了,五岁孩童的模样。
"卧槽!"王胖子扯着奶声奶气的嗓子喊,"胖爷我的,八块腹肌呢?"他肉乎乎的小手,拍着白肚皮,震得胸前的长命锁叮当响,张起灵默默把连帽衫的帽子,又往下拽了拽,但遮不住,他抱在怀里的青铜小鸡——刚才那阵蓝雾里,这玩意突然从树杈掉进他怀里。
最惨的是吴二白,他变成了一个,戴着金丝眼镜的小书呆子,正被同样缩小的吴三省,揪了揪辫子,吴三省:"老三!”吴二白奶凶奶凶地跺了跺脚,:"我才是二哥!"霍秀秀笑得在云彩怀里打滚,她粉色的蓬蓬裙上,不知何时被阿宁别了个蝴蝶结,此刻霍秀秀正举着儿童梳妆镜尖叫:"小花哥哥!快帮我拆了这玩意儿!"
解雨臣盘腿坐在地上,粉色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,端着个奶瓶慢条斯理喝葡萄糖水 ,听到秀秀喊他,小少爷翻了个白眼:"自己解,本当家出场费很贵",话音未落,黎簇和坎肩扭打着滚了过来,两个熊孩子为,"谁当吴邪头号小弟",争得满脸污泥。
"都别闹了!"潘子突然吼了一嗓子,他变成了穿着迷彩背带裤,的军装小少年,正被黑瞎子当大马骑在脖子上,我蹲在青铜圆盘旁边研究铭文,突然后脑勺挨了个松子——转头看见齐羽,躲在文锦身后做鬼脸。
"吴~邪~"霍玲突然甜甜的笑了笑,随即准备扑过来,吓得陈文锦一把,拎住她后衣领,我这才发现最要命的事是:贰京正举着DV机全程跟拍,吴二白顶着鸡窝头,冲他喊:"这段不许录!"
王胖子不知从哪儿,掏出袋小熊饼干,瞬间引发哄抢,张起灵默默把青铜小鸡揣进兜里,突然伸手揪住胖子的零食袋,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,哑巴张开口说了,变小后的第一句话:"分我一半,给你看小鸡。"
现场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,黑瞎子第一个笑到捶地,墨镜差点掉进,青铜树缝隙里,解雨臣的奶瓶"咚"地砸在地上,葡萄糖水溅了吴三省一脸,我眼睁睁看着阿宁,踩着镶钻小皮鞋走了过来,啪地把蝴蝶结拍在我头顶:"吴邪,管好你家小哥!"
混乱持一直续到黄昏时分,我们终于发现青铜树的能量,每隔十二小时就会有所波动,当第一缕月光照进溶洞时,王胖子正骑在贰京脖子上摘蘑菇,突然"嘭"地变回原形,把贰京直接压进了松软的孢子堆里。
"卧槽,胖子你该减肥了"~我边笑边伸手拉他,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,也在迅速变大,张起灵反应最快,一个鹞子翻身,接住从空中掉落的青铜小鸡,落地时黑色连帽衫已经重新裹住精壮身躯——如果忽略他口袋里露出的小鸡脑袋的话。
霍秀秀的尖叫声响彻溶洞:"云彩!我裙子开线了!"变回大人的阿宁,正手忙脚乱地拆解着,头发上的粉色丝带,最惨的是吴二白,他恢复原样的瞬间,正被吴三省扯着领带,两个中年男人,以极其不雅的姿势,摔作一团。
"都别动!"黑瞎子突然举起手机,"刚才谁说要给我当模特的?儿童墨镜九块九包邮啊!"他变戏法似的,掏出十几副迷你墨镜,不料被解雨臣一棍子抽飞。
回去的路上,黎簇凑过来戳我胳膊:"老板,你头顶还有片饼干渣",我刚要骂他,突然听见后备箱传来"叽"的一声——张起灵不知何时把那只青铜小鸡塞进了背包,此刻它正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蓝光。
王胖子从后视镜里瞥见,吓得方向盘都打飘了:"小哥!这玩意不会让咱们再变小吧?"
张起灵默默拉高衣领,半晌才吐出两个字:"备粮。"
全车人愣了三秒,齐刷刷扑向装零食的背包。在秦岭盘山公路的月光下,九个成年男人,为最后一包浪味仙,打得不可开交,而始作俑者,抱着他的青铜小鸡,嘴角扬着几乎看不见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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