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梦境频率与隐藏协议

虞修远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。

没有地板，没有墙壁，只有无尽的虚空。他的Ω疤痕微微发烫，像一盏微弱的蓝灯，照亮了周围几寸的范围。

“这是……梦？”

“不完全是。”

少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虞修远转身，看到零悬浮在不远处，银发在虚无中泛着淡淡的光。他的机械右臂垂在身侧，量子化的左眼比往常更亮。

“这是我的频率空间。”零轻声说，“祁寒进不来。”

虞修远皱眉：“你把我拉进来的？”

“是共振。”零抬起手，指尖浮现出一串发光的数字——777Hz，“你的Ω疤痕和我的基础频率一致，所以当你深度睡眠时，我能建立临时链接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零没有直接回答。他向前飘了一段距离，伸手点在虞修远的Ω疤痕上。一瞬间，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涌入虞修远的意识——

“第六代Victor Seven站在月球核心，将一枚晶体嵌入少女R-09的后颈。”

“银发少年被封入舱体前，挣扎着抓住她的手腕：“他会找到我的……”"

“红裙女人冷笑着按下休眠键：“不，他会忘记你。”"

虞修远猛地后退，记忆戛然而止。他的后颈像被烙铁烫过，疼得他咬紧了牙。

“这是……你的记忆？”

“是我们的。”零收回手，“第六代分离了我和R-09，把我们封在两个舱体里。她认为‘完美的共振’需要绝对纯粹的能量载体……所以删除了所有‘错误’。”

他看向虚空深处：“但她漏算了一点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祁寒。”零的嘴角微微上扬，“他从来不是‘完美’的载体……他是第七个错误本身。”

——

一深夜一

祁寒的机械眼突然强制启动。

他正靠在床头检查月球传回的监测数据，左臂的量子纹路却毫无预兆地亮了起来。全息屏幕上的数字疯狂滚动，最终定格在一组异常频率上——777Hz，持续时长：7秒。

“虞修远？”他转头看向身旁，发现本该睡着的人眉头紧锁，Ω疤痕的蓝光忽明忽暗。

“醒醒。”祁寒捏住他的肩膀，机械指尖轻轻按压疤痕边缘，“你的频率乱了。”

虞修远猛地睁开眼，呼吸急促。

“……零来找我了。”

祁寒的瞳孔骤缩：“什么时候？”

“刚才。”虞修远撑起身子，“在梦里。”

祁寒的机械臂瞬间收紧，金属指节深深陷进床单。他的数据模块飞速分析着可能性，最终得出一个他不喜欢的结论——

“他在尝试建立独立链接。”祁寒冷声说，“绕过共生协议。”

虞修远看向他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他的频率和我的同源。”祁寒的机械眼锁定虞修远的Ω疤痕，“理论上……他也能和你共振。”

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
虞修远突然笑了：“你果然在吃醋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

“你有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把监测器捏碎了？”

祁寒低头，发现自己的机械左手确实把床头的量子监测仪捏成了一团废铁。

“……设备故障。”他面无表情地说。

虞修远笑着摇头，伸手按住他的机械臂：“放心，我只和一个人共振。”

祁寒盯着他看了几秒，突然翻身把人压进床垫。

“证明一下。”

——

Lina的警报在凌晨4点响起。

“检测到量子网络异常！”她的投影强行切入卧室，无视了祁寒杀人的眼神，“红裙女人的意识残片正在重组！”

全息画面显示，火星轨道附近的废弃飞船残骸中，某种蓝色粒子正缓慢聚集。它们形成模糊的人形，时不时闪烁一下，像信号不良的旧电视。

“她没死透？”虞修远皱眉。

“不，她死了。”Lina调出数据分析，“这是预设程序……某种‘死后协议’。”

画面放大，聚焦在蓝色粒子的核心——那里悬浮着一枚微型晶体，正以极低的频率播放着扭曲版的《风铃草》。

“她在尝试重建共振。”祁寒的机械眼锁定晶体，“目标是谁？”

Lina沉默了一秒：“……零。”

——

零站在环形山边缘，看着地球的方向。

他的机械右臂微微震动，内置接收器捕捉到了那段扭曲频率。红裙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：

“……你……真的……甘心吗……”

零没有回答。

“……他们……把你……忘了……”

零抬起手，量子化的左眼闪过一丝红光。

“你错了。”他轻声说，“祁寒从来不会忘记。”

他捏碎了接收器。

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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