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任仙督金子妍在第三次捏碎玉简后,终于忍无可忍地拍案而起:"本座是来统辖百家的,不是来听他们吵架的!"
案几上堆满各派诉状——姑苏蓝氏投诉清河聂氏的机关兽吓跑了夜猎目标,兰陵金氏状告云梦江氏的紫电误劈了自家演武场,最离谱的是岐山温氏残部,竟要求仙督主持公道,说当年魏无羡种的萝卜占了他们祖坟风水。
"仙督息怒。"
清润嗓音从殿外传来。聂怀桑执扇挑开珠帘,身后跟着三只抬食盒的机关傀儡:"尝尝清河特产的梅子糕?"
金子妍冷眼看他:"聂宗主是来看笑话的?"
"岂敢。"聂怀桑示意傀儡布菜,"只是想起古籍有载——"扇尖轻点她眉心,"仙督印在此处,可通百家心声。"
金子妍突然按住额间金印。难怪她总能听见各派长老心底的算计......
"所以,"聂怀桑将冰镇乌梅汁推到她面前,"与其被吵死,不如......"
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对玉骰:"玩个游戏?输的人替赢家解决一桩麻烦。"
金子妍眯起眼:"你算计我?"
折扇"唰"地展开,掩住他上扬的唇角:"是互惠互利。"
第一局,聂怀桑输得干脆。
三日后,岐山温氏长老痛哭流涕撤了诉状,据说聂宗主带他参观了新研制的"温氏荣耀"机关傀儡,胸口还刻着"温若寒威武"。
第二局,金子妍掷出三点。
"我要兰陵金氏闭嘴。"她咬牙切齿。
聂怀桑沉吟片刻,隔天金麟台就传出消息——宗主金子轩亲自下令:凡争议事项,先与仙督共饮三杯再议。
"你灌醉我兄长?!"金子妍揪住他衣领。
聂怀桑一脸无辜:"只是往酒坛里放了点安神的......"
"聂!怀!桑!"
第三局决胜时,骰子突然被仙督印金光定在半空。金子妍捏着聂怀桑的下巴迫他抬头:"你出千?"
扇骨轻敲她腕间红绳:"是仙督先用灵识窥我骰盅。"
月光透窗而入,照见案几下一地散落的骰子——每一颗六点都涂着金漆。
"其实各派闹事,是为这个。"
聂怀桑展开一卷泛黄的地契,正是当年薛重亥青铜殿遗址。如今五大世家都想独占勘探权,吵得不可开交。
金子妍突然召出岁华剑,寒光划过地契中央:"本座划五道剑气,谁能拔出,地盘归谁。"
聂怀桑扇子差点掉了:"这不合规......"
"规矩?"她反手将剑钉在案上,"本座就是规矩。"
三日后,五大世家精锐齐聚荒原。金子妍的剑气深逾十丈,结果——
蓝家剑修卡在半途,金家修士被反弹的剑气掀翻,江家弟子倒是够到坑底,却发现聂怀桑的机关鼠早已埋好界碑。
"承让。"聂怀桑对暴跳如雷的众人拱手,"清河只要三亩薄田......"扇尖突然指向远处,"剩下都归仙督直辖。"
金子妍看着瞬间被各派围住讨好的自己,终于反应过来:"你又利用我?!"
夜风送来他带笑的耳语:"是互惠互利。"
仙督殿的夏夜闷热难耐。
金子妍批完最后一卷公文,发现聂怀桑靠在窗边睡着了。扇面垂落,露出他掌心一道陈年疤痕——正是当年昆仑山为她挡箭所留。
她鬼使神差地伸手,却在触及瞬间被攥住手腕。
"仙督这是......"聂怀桑睁眼,眸中哪有半分睡意,"要偷我的机关图?"
金子妍甩开他:"本座看得上你那点......"
话音戛然而止。他摊开的掌心里,躺着一枚金线缠绕的玉玲珑,内里机括精妙,正是缩小版的仙督印。
"戴上它,"聂怀桑将玉玲珑系在她腰间,"那些嘈杂心声自会过滤。"
金子妍突然揪住他衣襟:"你早知道仙督印的缺陷?"
"不早。"他笑着任她拽近,"也就比你多......"
唇上一热。
蜻蜓点水的触碰后,金子妍甩袖便走,却听身后"咔哒"轻响——玉玲珑绽放光华,所有纷杂心念如潮水退去。
唯剩一缕清润嗓音萦绕耳畔:
"我心悦你,比机关算尽更早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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