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砍价吧 翻译小姐

宋艺艺的食指尖刚碰到黑板上"手作工坊急招翻译"的纸片，就被王俊凯抽走的动作带得晃了晃。

她抬头时，对方正用铅笔在"每天50欧"那行字上轻轻划了道斜线。

宋艺艺：你干嘛？

她踮脚去看，发梢扫过他下巴。

王俊凯手腕压着纸片，另一只手在旁边添了几个字母：

王俊凯：60欧+包午餐。

宋艺艺：会被赶走的！

宋艺艺急得去抢铅笔，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。

皮肤相触的温度让她耳朵发烫，

王俊凯：玛利亚说卡洛最会砍价，你这样——

王俊凯：他需要翻译。

王俊凯松开手，指尖在"急招"两个字上点了点，

王俊凯：而我们需要合理报酬。

玛利亚端着意式浓缩从吧台绕过来，看了眼被修改的启事，突然用不太流利的中文笑：

汪清尘妈妈：小凯是对的，卡洛上周还抱怨，说客人嫌他的皮夹贵得像金箔。

宋艺艺数着60欧能换多少杯第二杯半价的卡布奇诺，没注意到王俊凯正把修改后的启事拍给宋建国。

手机屏幕亮起，照片里"重点照顾"的红圈排班表还压在底下。

第二天清晨，宋艺艺抱着意语词典站在皮具工坊门口时，王俊凯已经和卡洛用流利的意语聊开了。

她听见"翻译"、"包装说明"几个词，正想凑过去，卡洛突然朝她招手：

柜台小哥：小姐，能把这个样品册翻译成中文吗？

她翻到词典某页，抬头正撞见王俊凯递来的薄荷糖。

王俊凯：包装术语在附录三。

他指了指她怀里的书，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。

中午在工坊吃简餐，宋艺艺咬着千层面突然愣住。

宋艺艺：这蘑菇酱...

王俊凯：玛利亚今早让我带的。

顾北用面包蘸着盘底酱汁，

王俊凯：她说你上次说民宿的蘑菇酱比餐馆的还香。

她盯着他袖口露出的银手链——和自己腕上那根一模一样，高中时两人凑了半个月早饭钱买的"兄弟款"。

三天后的周末，玛利亚让宋艺艺去市场买做提拉米苏的马斯卡彭奶酪。

她攥着钱包出门时，王俊凯正坐在民宿门口看《意大利民法典》。

王俊凯：要帮忙吗？

他合上书，金丝眼镜在阳光下闪了闪。

宋艺艺：不用！

宋艺艺跑得飞快，她才不要被青梅竹马当成连菜都不会买的笨蛋。

结果在奶酪摊前，她举着标"12欧"的包装犹豫时，摊主突然用蹩脚英语说："今天特价，两盒25欧。"她数着钱包里的欧元，正想点头，身后传来清冷的意语："先生，您秤上的重量显示是380克，但包装标着400克。"

王俊凯不知何时站在她身侧，手机屏幕亮着《消费者权益保护法》的条文截图。

摊主的脸瞬间涨红，手忙脚乱重新称重："抱歉，机器出问题..."

王俊凯：20欧两盒。王俊凯把手机收进口袋，王俊凯：不然我帮您联系市场管理处。

宋艺艺看着找回的零钱，小声嘀咕：

宋艺艺：你早该教我这些...

王俊凯：下次记得带我。

王俊凯从口袋里摸出颗杏仁糖，糖纸是她高中时最爱的柠檬黄，王俊凯：法律人不做无准备的战役。

夜晚的露台飘着茉莉香。

宋艺艺捧着马克杯，杯底还沉着半块没化的方糖。

王俊凯端着热可可坐下时，她突然问：

宋艺艺：你真的只是路过？

风掀起他的领带，丝质面料擦过她指尖。

王俊凯：宋叔叔说你总把找零塞给流浪猫。

他低头搅着热可可，

王俊凯：我答应过要看好你。

二楼窗户的窗帘动了动，玛利亚对着手机发语音：

汪清尘妈妈：女儿，你爸的'顺便'计划成功了，这俩孩子比提拉米苏还甜。

工坊的灯在凌晨两点突然亮起。

卡洛揉着眉心翻订单，羊皮纸在桌上摊开一片。

宋艺艺抱着翻译好的包装说明路过时，听见他用方言骂了句什么，接着是重重摔笔的声音。

她探头进去，卡洛抬头勉强笑：

柜台小哥：没事，客户催得急。

王俊凯从后面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：

王俊凯：该回民宿了。

宋艺艺没注意到，卡洛盯着她背影时，手指正无意识摩挲着订单上的交货日期——比合同规定晚了整整一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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