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如裹着貂裘踏进沈府花园时,我正蹲在茉莉花丛旁喂兔子。那雪白的绒毛蹭过我掌心,倒叫人想起她上回栽赃时,往女主裙摆抹的那把白灰。
“姐姐身子可大好了?”她捏着绢帕掩唇轻笑,眼角余光却死死盯着廊下与霍临渊对弈的沈昭宁。我拍了拍兔子耳朵,慢悠悠站起身:“沈二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?您给我们小姐下的巴豆粉,够熬三副泻药了,倒该问您良心痛不痛。”
沈月如脸色骤变,脚下踉跄半步:“知夏,你莫要血口喷人!”话音未落,沈昭宁突然抬手,棋子重重砸在石桌上,惊得满园麻雀扑棱棱飞起。她指尖抚过棋盘上的残局,眼尾斜睨着沈月如:“城西乱葬岗的曼陀罗,可还够用?”
霍临渊慢条斯理擦拭着指尖,猩红的眼尾漫开笑意:“昭昭想要多少,我掘地三尺也给你找来——正好给某些人熬碗毒汤。”我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,抖开时露出半截干枯的曼陀罗花:“今早有人看见沈二小姐和慈安堂掌柜碰头,说要送我们小姐份‘大礼’。”
沈月如踉跄后退,撞上身后的太湖石。“不过是些捕风捉影......”她话音未落,沈昭宁突然起身,广袖扫落棋盘上的棋子。“捉影?”她步步逼近,绣鞋碾过沈月如掉落的金步摇,“需要我把你夹墙里的毒坛全搬出来?还是让京兆尹查查,上个月慈安堂多进的二十斤砒霜,都去了哪儿?”
我抄起石桌上的热茶,故意将热气往她脸上泼:“沈二小姐不是最会装柔弱?来,喝口茶压压惊——哦,对了,这茶可没放巴豆粉,您放心喝。”沈月如尖叫着后退,沈昭宁却突然扣住她手腕,指甲深深掐进皮肉:“上回你往我身上泼粪水时,不是挺威风?”
霍临渊抬手扣住沈月如的哑穴,指尖擦过她惊恐的眼角:“昭昭想怎么处置?”沈昭宁盯着她涨红的脸,突然笑出声:“关进柴房太便宜她了。”抓起地上的曼陀罗花塞进她嘴里,“把她吊在城门口示众,就说这是谋害嫡女的下场。”
我立刻拍手叫好,往沈月如身上撒了把兔粮。那些兔子立刻围上来,啃咬她裙摆的锦绣。“对了,”我蹲下身子,看着她涨红的脸,“您不是总爱往别人身上泼脏水?”抓起旁边的泥水桶,“哗啦”浇在她头上,“今日就好好洗个‘清白浴’!”
沈昭宁拂了拂衣袖上的灰尘,望向天边晚霞:“把她的首饰全熔了,给府里的下人打副脚链——省得有些人,总爱用下作手段往上爬。”霍临渊揽住她肩头,眼尾的红愈发浓烈:“都听你的。谁敢动你,我就让谁的血,染红这满城茉莉。”
风卷着曼陀罗的残香掠过,我看着沈月如被拖走的背影,踢了踢脚边的泥坑。上辈子她踩着女主往上爬的每一步,这辈子,定要她连本带利,全吐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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