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变的关系

"有趣？"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，滚烫的呼吸扑在她额头上，"我每天下午四点就开始等你，看到你推开门风铃响的时候，手心全是汗。"他抬手拂开她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，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，"念念，我以为你订婚了。"

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温时念心里最软的地方。订婚的乌龙，豪门母亲的阻挠，两年前那个不告而别的清晨，所有画面在眼前交错闪过。她想起那天推开出租屋的门，他常用的那把银色汤勺不见了，冰箱上便利贴的字迹没干透："等我回来"。

"沈纪川，你混蛋。"眼泪又开始往下掉，这次却不是委屈，是混杂着心疼和嗔怪的酸涌，"你就不会打电话问问我吗？微信不会发吗？现在都什么年代了！"

沈纪川任由她的拳头一下下砸在胸口，像是惩罚又像是撒娇的力道。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车门上，温热的唇覆了上来。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吻，凶狠又克制地掠夺着她的呼吸，舌尖扫过她下唇的刹那，温时念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——不是裂开的疼，是冰封两年的湖面骤然融化的脆响。

"唔..."她的挣扎在他越来越紧的怀抱里溃不成军，饺子袋"啪嗒"掉在柏油路上，两斤水饺在塑料袋里滚动的声音格外清晰。沈纪川的手滑到她腰间，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按在车门上，金属表面的寒意透过薄薄的风衣渗进来，激得她浑身发颤。

这个吻持续了很久，久到温时念腿软得站不住，只能靠他撑着才不至于滑坐在地上。分开时两人鼻尖相抵，呼吸交缠在一起，沈纪川的衬衫被她抓出了明显的褶皱，她的口红也蹭得他下巴上都是。

"上车。"他替她拉开车门，眼底的情欲还没散去，嗓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。温时念捂着脸坐进副驾，皮质座椅还带着白日里被太阳晒过的余温。她偷偷从指缝里看他弯腰捡饺子，白色衬衫后领被汗水浸得半透，露出的一小块皮肤紧实得不像话。

车载音响突然响起熟悉的旋律，是他们以前最喜欢的那首《小团圆》。温时念猛地抬头，看见沈纪川正偏头看她，手指还停在播放键上。

"你......"

"我没换过车。"他打断她的话，将饺子袋放在后排，"两年前开走的就是这辆，连歌单都没动过。"

温时念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，酸酸涩涩的感觉从胃里往上翻。她记得这车，是沈纪川拿蓝带毕业奖金买的二手宝马，当时为了让她坐着舒服，他咬牙换了真皮座椅。现在车标换成了辉腾，低调得完全不像沈氏集团小少爷该开的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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