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洞里,李长生握了握拳,感受着防御+1带来的皮糙肉厚之感,如同披了层无形的坚韧皮膜。他拿起那把黝黑沉重、刃口打磨后泛着冷光的六尺长镰心中踏实了不少。
“狗蛋,尾巴收好!哥去割藤给你做护套!”李长生招呼舔秃尾的狗蛋一声,踏出山洞。
雪原上寒风刺骨。他循着记忆找到峭壁下的几根乌铁藤。沉腰发力,模仿狗蛋蹬腿的精髓,长镰借着防御加持的稳固手腕迅猛挥出!
“唰—嚓!”
藤蔓应声而断,切口光洁!手臂只感到轻微反震酸麻。
“防御好使!干活稳当!”李长生满意。正要弯腰拾捡——
“嘶——!”
惊变骤起!侧后积雪石缝猛地炸开!一条通体墨黑、鳞片层叠如细铠、额生惨白骨棱的毒蛇,快如黑色闪电,直噬李长生弯腰露出的小腿腿肚!
太快!太刁!
噗!
沉重闷响!
蛇头狠狠撞中小腿外侧!李长生被撞得一个踉跄!但防御+1的坚韧皮肉与皮下强化的胶质层瞬间发力!硬是顶着冲击力稳住身形!
“呃啊!”剧痛伴随一股钻心刺麻感从小腿炸开!墨钉子的毒牙锋锐异常,竟刺破了坚韧油皮,嵌入了肌肉表层!**但防御层死死阻滞了毒液更深的倾泻和牙尖穿透深层!
生死一瞬!凶性暴起!
李长生强忍腿上传来的尖锐刺痛和急速蔓延的麻痹感,右腿蹬地站稳!左手如电,凭速度的瞬间爆发,一把死命攥住蛇身后半段!五指狠狠发力!
“嘎嘣!”蛇骨悲鸣!
毒蛇痛极狂扭蛇头回咬!
“死!”李长生双眼赤红!右手的六尺巨镰在他力量支撑的挥击速度下,化作一道破空厉啸的死亡弧光!
“噗嗤——!”
弯月刀头携着可怕的重量和锋锐,加上蛮力爆发与挥刀速度
的完美配合,竟硬生生将坚韧的墨鳞蛇躯从中斩断!内脏血污飞溅!
“嘶嘎——!” 蛇头带着半截残躯在空中痉挛!
李长生手腕疾抖,镰刀回旋!弯月内钩精准叼住蛇颈逆鳞!“起!”双臂奋力一挑一甩!蛇头残尸如同破麻袋般砸飞远处!一动不动。
风雪里只剩粗喘和血腥。右小腿外侧,两枚深陷发紫的细密齿洞正在渗出血珠,刺痛和针刺般的麻痹感持续深入。防御让他免于致命贯穿与毒液瞬间爆发,但冲击的钝痛、刺穿的锐痛和微量侵蚀神经的蛇毒麻痹感交织,极度痛苦!浑身因爆发和毒素侵袭微微颤抖!
“呜汪!汪汪汪!”狗蛋狂冲出来护主,对着死蛇狂吠,又焦急地围着主人打转,不敢靠近流血的腿。
李长生咬牙忍着,用镰刀将藤条归拢。看着地上的墨鳞蛇尸:“狗蛋!收东西!” 指着蛇尸和藤。
“呜?!”(嫌弃)
“收!晚上加肉!”李长生许诺。
狗蛋这才张嘴嗡鸣,蛇尸和藤被空间胃袋吸入。
狗蛋成了拐杖。回到山洞,李长生冷汗直流处理伤口:他仅有的知识是“被蛇咬了要挤血”!立刻咬牙忍着剧痛狠命挤压伤口,挤出不少黑血!再用冰冷雪水反复狠冲!接着,他完全凭模糊记忆和本能,在山洞口积雪山壁旁扒拉,居然瞎猫碰上死耗子,挖到几株看着眼熟、叶子带着毛刺的“活血草”,他根本叫不出具体名字,只知道村里老人提过类似叶子搓碎了能治肿),胡乱嚼烂按在伤口上!
一番瞎操作下来,加上防御带来的抵抗力和强大自愈潜能,伤口血止住了,麻感也似乎被压制了一点,但小腿依然肿得老高,疼得钻心! 靠属性硬扛+运气才没死,但半条命没了!
次日清晨,风雪稍歇。李长生看着高肿青紫的右腿,呲牙咧嘴:“光皮厚抗揍不够!这毒和伤……得会治!一点不懂真会死!”。撑着镰刀,拖着狗蛋,一瘸一拐,朝着印象中八里外的李家村挪去。村里有位孤僻但善治蛇虫伤的老药农孙瘸子。
几里雪路走了大半天。当李长生狼狈不堪地倒在孙瘸子那弥漫药草味的小木屋前时,老人正叼着旱烟袋捣药。
“孙……孙老……救我……”李长生指着自己红肿发黑的伤口。
孙瘸子浑浊的老眼扫过他伤口,又瞥了眼门边那柄染血长镰,吐了口烟圈:“墨钉子咬的?运气不赖,皮也够厚,牙没啃穿筋。进来!”
治疗过程成了李长生的 “医学扫盲速成课”:
1. 清创刮毒: 刺鼻的药水一遍遍冲;带毛刺的叶子猛刮伤口深处。李长生疼得直抽气。
2. 猛药内服外敷: 苦涩难咽的药汤灌下;黑糊糊、气味辛辣的药膏糊上。孙瘸子冷声:“山里活命,光力气大顶屁用?不认得救命草,早晚喂了山里畜生!”
3. 筋骨活血: 李长生抱怨挥镰震得手臂骨头酸。孙瘸子嗤笑:“镰刀都使不利索,砍棵树还能震断手?废物!”顺手给他肩关节捏了几下,又丢给一小包药粉:“掺饭里吃两天!得会‘使’劲儿!蛮子一个!”
孙瘸子的臭嘴和救命药让李长生佩服的五体投地! 他忍着伤,赖在孙瘸子这帮忙劈柴、挑水、晒药,死命盯着老人处理每一种药草,强记名字,红脚草、解毒藤、散瘀花……虽然还是常弄混,观察处理方式,晒干、焙炒、捣碎。全靠个人死记硬背! 十来天后,勉强能帮点不上手的小忙,对几种治蛇伤红肿、止血的草认熟了点。
腿伤肿消,只剩酸麻。临行前的清晨,李长生面对佝偻的老人,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激。他深深弯腰,头几乎点地:
“孙老救命传道之恩,小子李长生,铭记于心!若他日我……若能……小子定来看您!报答您老!” 声音恳切真挚,带着一丝哽咽的颤抖。
孙瘸子叼着烟杆,侧身对着他,烟雾缭绕模糊了枯槁面庞。他似乎想说什么,嘴唇动了动,最终只甩出一句更不耐烦的低吼:
“屁话真多!滚蛋!省得碍眼!谁图你个二愣子报答!以后离墨钉子远点就是报恩了!”
然而,在李长生转身出门时,他清晰地听到背后一声急促而微弱的咳嗽,还有一句似有若无的低语:
“……自己……活着才是正理……别逞能……”
同时,一小包用油纸仔细包好的常用药材(红脚草粉、散瘀花膏、一小截解毒藤根),砸进他怀里,带着草药的苦香和老人手心的微温。
攥紧那包药,背上藤筐(装着狗蛋),拄着镰刀走出李家村泥泞小路时,李长生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间烟雾缭绕的破旧小屋。佝偻瘦小的身影依稀站在门廊阴影里,烟杆火星明灭,像是在……遥望送别。一股酸涩又暖流涌上心头。这位面冷心热的老人,已然成了他在这个陌生世界真正的……第一位恩师。
回到山洞,握着冰凉的镰刀柄,腿上的酸痛仿佛在提醒孙瘸子的教诲——“铁疙瘩要的是巧劲!死力气,劈柴都嫌你废柴火!
“要使劲儿……这镰刀是好,但太沉,抡起来反震大……要是木头握柄更顺手、打得更牢固,刀身能再锋利些……是不是会更好用?”他看着镰刀粗糙的接口和有点卷的刃口,一个念头无比清晰:去找铁匠!学打铁!改镰刀!
“巧劲……使力气……”李长生盯着镰刀粗糙的木柄接口和有些卷边的刃口,“得找人学……得让它真正合手好用!变成能保命的家伙!”
几天后。李长生拄着镰刀,再次出现在李家村。目标不再是药铺,而是村西头锤声叮当、炉火喷涌的小院。
歪歪斜斜的木牌被烟熏得乌黑:刘家铁铺。
他要找铁匠刘老根。学打造手艺,同时——把手里这把救命的破镰刀,磨利、改稳!
作者有话说:(读者大大们最近没什么灵感,外加这段时间忙,只能每天一更,感谢大家的支持,我会继续努力的!哪里做的不好做的不对请批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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