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家白莲？

灵泉的水汽在晨光里凝成薄雾，洛轻尘盘膝坐在泉边，指尖凝结的冰棱忽然迸发出刺眼的蓝光。他猛地睁眼，周身灵气如潮水般翻涌，最后尽数汇入丹田——筑基期的屏障，竟在此时轰然碎裂。

洛轻尘：成了！

少年跳起来，冰系灵力在他掌心流转，凝成一只栩栩如生的冰蝶。他转身时，正撞见萧然站在廊下，手里拿着两盏刚沏好的灵茶。

萧然：恭喜。

萧然递过茶盏，目光落在他眉心跳动的灵光上，眼底闪过一丝赞许。这修炼速度，比他预想的还要快。

洛轻尘接过茶，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，忽然想起什么

洛轻尘：师兄，你是不是也该……

萧然：嗯。

萧然颔首，周身气息微动，悄然从炼气期提升到筑基初期——不多不少，刚好压过洛轻尘半阶，既符合“师兄”的身份，又不至于太过扎眼。

消息传到恒阳长老耳中时，老道士正在炼丹。他掀开盘盖，看着丹炉里流转的金色丹纹，忽然笑了

恒长老：两个小娃娃，倒是比老夫年轻时还急。

三日后，宗门公布秘境开启的消息。传功长老站在广场高台上，声音掷地有声

恒长老：落星秘境百年一开，内有天材地宝，亦有生死危机。筑基期弟子可报名，记住——活着出来，比拿到宝物更重要。

人群里，洛轻尘攥紧了拳头。他听见周围弟子议论纷纷，有人说去年秘境开启，三百弟子进去，出来的不足五十；有人说里面的“蚀心瘴”能乱人心智，亲兄弟都会反目。

萧然：怕吗？

萧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
少年转头，撞进他平静的眼，忽然笑了

洛轻尘：有师兄在，不怕。

萧然没说话，只是从袖中摸出枚玉佩——正是洛轻尘当初硬塞给他的那枚。他指尖拂过玉佩，注入一丝化神期的灵力

萧然：贴身戴着，能防低阶迷阵和瘴气。

秘境入口在断魂崖底。当传送阵的白光亮起时，洛轻尘忽然握紧了萧然的手。少年掌心温热，带着一丝紧张的汗湿。

萧然：跟着我，别乱跑。

萧然的声音透过嘈杂传过来，清晰而沉稳。

白光散去，刺鼻的腥气扑面而来。眼前是片昏暗的森林，藤蔓如蛇般缠在古树间，偶尔有发光的毒蘑菇闪过幽绿的光。

洛轻尘：这就是秘境？

洛轻尘压低声音，冰系灵力在周身凝成薄冰，隔绝周遭的腐气。

萧然神识铺开，瞬间笼罩方圆十里。他能“看见”东边三里外，两个青云宗弟子正和丹霞门的人争夺一株千年雪莲，剑光与火系术法撞在一起，已隐隐有了杀意。

萧然：宝物多的地方，血腥味也重。

他轻声道，拉着洛轻尘往相反方向走

萧然：我们先找些不起眼的灵草，避开人群。

洛轻尘乖乖跟着，忽然瞥见脚边的石缝里，长着一株叶片泛金的小草。

洛轻尘：这是……金纹草？

他眼睛一亮——这是炼制筑基丹的主材，在外门弟子间能换十块中品灵石。

他刚要弯腰去摘，萧然忽然按住他的肩

萧然：别动。

下一秒，石缝里猛地窜出条碗口粗的黑蛇，毒牙闪着寒光。洛轻尘吓了一跳，指尖瞬间凝出冰锥，却被萧然拦住。

萧然：它在守着草。

萧然看着黑蛇竖起来的信子，语气平淡

萧然：就像人守着宝物一样。

他指尖微动，一缕木系灵力缠上蛇身，那凶戾的黑蛇竟瞬间温顺下来，蜿蜒着退回石缝。

洛轻尘：师兄，你……

萧然：万物有灵，没必要赶尽杀绝。

萧然摘下金纹草，递给洛轻尘

萧然：除非，它先动了杀心。

往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，前方忽然传来兵器交击声。一个穿紫霞门服饰的弟子被数人围攻，胸前插着柄长剑，眼看就要气绝。而他身边的石台上，放着颗拳头大的朱果——那是能稳固筑基修为的宝物。

洛轻尘：是烈火谷的人！

洛轻尘认出那些修士的服饰，低声道

洛轻尘：他们最是蛮横。

围攻者显然也发现了他们，为首的红脸修士狞笑一声

甲：又来两个送死的！这朱果，归我们了！

剑光瞬间袭来，带着灼热的气浪。洛轻尘刚要凝冰抵挡，却见萧然身形微动，已挡在他身前。

甲：筑基初期？

红脸修士嗤笑

甲：也敢来抢食？

萧然没说话，只是指尖一弹。那柄刺来的长剑忽然在半空顿住，剑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出冰花——竟是洛轻尘都没练熟的“冰封术”，却被他用得举重若轻。

甲：你……

红脸修士愣住的瞬间，萧然已欺近身侧，指尖在他胸前轻轻一点。那修士像被重锤击中，倒飞出去，撞在古树上晕了过去。

其余几人见状，吓得魂飞魄散，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
洛轻尘看着萧然的背影，忽然觉得这位“筑基初期”的师兄，比宗门里那些金丹长老还要深不可测。

萧然：捡起来吧。

萧然指了指石台上的朱果。

洛轻尘依言拿起朱果，入手温热。他看向地上死去的紫霞门弟子，忽然问

洛轻尘：他们就这么……不管了？

萧然：秘境里，死人比活人常见。

萧然看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厮杀声，声音平静

萧然：你若心软，下一个躺在这里的，就是你。

萧然：(顿了顿，转头看向少年)但也别忘了，我们出手，是为了自保，不是为了夺宝。

洛轻尘握紧朱果，用力点头。他忽然明白，师兄教他的，从来不止术法。

穿过森林时，血腥味越来越浓。有修士为了块下品灵石大打出手，有门派为了争夺矿脉设下杀阵。洛轻尘好几次想出手相助，都被萧然按住。

萧然：别管。

萧然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

萧然：你的冰，该用在保护自己身上，而不是替别人挡刀。

直到看见一株生长在寒潭边的冰魄花时，洛轻尘才真正兴奋起来——这是炼制冰系功法的至宝，对他而言，比朱果珍贵百倍。

潭边已有几个修士在对峙，为首的是个穿玄铁宗服饰的青年，正用剑指着一个小姑娘

甲：这花是我先看见的，识相的就滚开！

小姑娘吓得脸色发白，却死死攥着手里的药锄

乙：是我先发现的！

洛轻尘刚要上前，萧然忽然道

萧然：你想要那花？

洛轻尘：嗯！

萧然：自己去拿。(后退一步)用你这几日练的《玄冰诀》。

少年愣了愣，随即握紧拳头，走上前

洛轻尘：这花，我们要了。

玄铁宗弟子转头看来，见是两个筑基期，顿时嗤笑

甲：毛都没长齐的小子，也敢抢……

话没说完，洛轻尘已指尖凝冰，数道冰刃如流星般射出，精准地击在对方剑脊上。青年只觉手腕一麻，长剑险些脱手。

甲：你！

洛轻尘：要么滚，要么死。

洛轻尘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的清亮，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坚定。冰系灵力在他周身流转，竟隐隐有了威慑力。

玄铁宗弟子看着他身后的萧然，不知为何，竟从那看似普通的筑基期修士身上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。他咬了咬牙，带着人悻悻离去。

洛轻尘：拿到了！

洛轻尘摘下冰魄花，回头冲萧然笑，眼底的光比花还亮。

萧然望着他，忽然觉得这趟秘境之行，比预想的更有意义。他最初的计划里，洛轻尘该是枚听话的棋子，可如今看来，这颗棋子正在长出自己的锋芒。

也好。他想。

能独当一面的属下，才配得上站在他身边。

远处的厮杀声还在继续，秘境的浓雾里藏着无数贪婪与杀戮。萧然看着洛轻尘小心翼翼收好冰魄花的样子，忽然抬手，替他拂去发间沾染的草屑。

萧然：走吧。前面还有更有意思的东西。

少年点头，紧紧跟上。冰系灵力在两人之间流转，竟隐隐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，将周遭的血腥与戾气，隔绝在外。

这秘境再险，只要两人同行，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。

浓雾在脚下翻涌，像化不开的牛乳。两人沿着断魂崖的裂隙往下走，洛轻尘指尖凝出的冰棱悬在半空，散着清冷的光，照亮前路湿滑的岩壁——这里是秘境地图上标注的“禁忌之地”，据说从未有修士活着走出。

洛轻尘：师兄，我们真要进去吗？

洛轻尘望着深不见底的崖底，冰棱在掌心微微发颤。方才在崖顶，他们亲眼看见三个金丹修士试图闯入，却被突然喷发的罡风撕成了碎片。

萧然却盯着裂隙深处若隐若现的紫光，眼底闪过一丝了然。那不是罡风的戾气，而是某种高阶灵物散逸的灵光。

萧然：富贵险中求。

他指尖抚过岩壁上的刻痕，那是上古阵法的残留

萧然：跟着我，踩着我的脚印走。

他率先迈步，足尖落在看似虚空的地方，竟踩在一道无形的石阶上。洛轻尘赶紧跟上，只觉周身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，那些足以撕裂修士肉身的罡风，到了他们身边便自动分流。

越往下走，紫光越盛。当穿过最后一层浓雾时，洛轻尘忽然倒吸一口凉气——眼前竟是个天然溶洞，洞中央的石台上，悬浮着一颗拳头大的晶石，通体剔透，内里仿佛冻结着一片星空，正是冰系修士梦寐以求的“星髓冰晶”。

传说此物乃星辰陨落时的核心所化，能直接洗练冰系灵根，让修士一步跨入金丹期，甚至有机会领悟“星辰冰域”的神通。

洛轻尘：这是……

洛轻尘的声音都在发颤，指尖的冰棱因激动而碎裂。他在宗门典籍里见过这晶石的画像，只当是上古传说，没想到真能遇见。

萧然走到石台前，看着那颗缓缓旋转的星髓冰晶。以他的见识，自然看得出这宝贝的价值——足以让整个修仙界的冰系修士疯狂。但他只是伸手，将冰晶往洛轻尘面前推了推。

萧然：拿着。

洛轻尘愣住了，像是没听清

洛轻尘：师兄，你说什么？这可是星髓冰晶……

萧然：我知道。

萧然语气平淡，仿佛递过去的不是绝世珍宝，而是颗普通的灵果

萧然：你的冰系灵根需要它。

洛轻尘：可你……

萧然：我不需要。

萧然打断他，指尖拂过冰晶表面的星光

萧然：木系修士，讲究循序渐进。拔苗助长的事，我不干。

这话半真半假。他真正的化神后期修为，早已不需要这种外物辅助，但若将冰晶献给宗门，足以换来长老之位和无数资源。可看着洛轻尘眼底的星光——那比冰晶更亮的渴望，他忽然觉得，资源与地位，远不如亲手打磨出一把绝世利刃来得实在。

溶洞外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，夹杂着兴奋的呼喊

甲：在里面！我看见紫光了！

是玄铁宗的弟子。看来他们也循着气息找来了。

萧然：快走。

萧然抓住洛轻尘的手腕，指尖灵力微动，已将冰晶外层的灵光收敛

萧然：这东西见不得光。

洛轻尘紧紧攥着冰晶，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，却烫得他心口发颤。他跟着萧然往溶洞深处跑，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追杀声，忽然明白了什么——师兄不是不需要，是故意让给他。

穿过一条狭窄的石缝，眼前豁然开朗，竟是条通往外界的暗河。萧然指尖凝出木系灵力，催生出一片巨大的莲叶，托着两人顺流而下。

洛轻尘：为什么要给我？

洛轻尘终于忍不住问，声音被水流声模糊

洛轻尘：这宝贝……

萧然：宝贝只有在合适的人手里，才算宝贝。

萧然望着两岸飞速倒退的岩壁，语气平静

萧然：给你，能让你更快成长。给我，不过是压箱底的藏品。

他顿了顿，转头看向少年

萧然：你变强了，才能在下次秘境里，替我挡一箭。

洛轻尘愣住，随即笑了，眼底的水汽混着星光，亮得惊人

洛轻尘：不止一箭！以后所有的箭，都由我来挡！

暗河尽头是片密林，追杀的声音早已消失。洛轻尘找了处隐蔽的山洞，迫不及待地开始吸收冰晶的力量。星髓冰晶在他掌心化作一道流光，顺着经脉涌入丹田，冰系灵力瞬间暴涨，竟隐隐有了金丹期的雏形。

萧然守在洞口，神识铺开，警惕着周遭动静。他听见远处传来修士厮杀的惨叫，也听见某些门派为了争夺一颗普通灵草而设下的毒计。这些声音，都被他隔绝在山洞之外。

三日后，洛轻尘从修炼中醒来，周身冰系灵力凝而不发，却带着刺骨的寒意——他竟直接从筑基初期，跃升到了筑基大圆满，离金丹期只有一步之遥。

洛轻尘：师兄，你看！

他指尖一弹，洞壁上瞬间凝结出一片星空，每颗星辰都是由冰棱构成，栩栩如生。

萧然看着那片冰制星空，眼底闪过一丝满意。

萧然：不错。(递过一块干粮)吃完赶路，秘境快关闭了。

洛轻尘接过干粮，忽然想起什么，从怀里摸出块玉佩——那是他用冰晶边角料打磨的，上面刻着片小小的莲叶。

洛轻尘：给你的。

他把玉佩塞进萧然手里，脸颊微红

洛轻尘：就当……谢礼。

玉佩触手微凉，却带着少年的体温。萧然摩挲着上面的纹路，忽然觉得，这次秘境之行，他得到的，似乎比星髓冰晶更珍贵些。

离开秘境时，玄铁宗的弟子还在疯狂搜寻冰晶的下落，却没人知道，那绝世珍宝早已被两个看似普通的筑基期修士带走。

恒阳峰的月光依旧清透，洛轻尘坐在灵泉边巩固修为，周身的冰系灵力引得泉眼都凝结出层层叠叠的冰花。萧然站在廊下看着，手里转着那块莲叶玉佩。

他的势力版图，依旧只有洛轻尘一个名字。但看着少年日渐凌厉的锋芒，他忽然觉得，这版图虽小，却比任何宗门的势力都更可靠。

毕竟，亲手种下的树，总会向着自己期望的方向生长。而他要做的，只是在它需要时，浇一瓢水，挡一阵风。

至于未来？

萧然望着天边的星辰，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。

不急。好戏才刚刚开始。

秘境传送阵的白光将两人裹住时，洛轻尘还在兴奋地摩挲着袖中的星髓冰晶余烬——那力量已尽数融入他的灵根，此刻连指尖飘落的碎冰都带着星辉。

系统：叮——检测到宿主将稀有度9.8的星髓冰晶赠予他人，综合评价：伪善。

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机械音，带着惯有的讥诮

系统：明明可以用冰晶兑换十万积分，偏要做顺水人情，装什么高人？

萧然正梳理着被传送扰乱的灵力，闻言眼皮都没抬

萧然：（0S)：比起积分，一个潜力无限的冰系修士，性价比更高。你连这点账都算不清？

系统：呵，说得真好听。(冷笑)上次洛轻尘被内门弟子刁难，你明明能一巴掌拍死对方，偏要压着修为演戏，不就是想让他觉得你‘同阶无敌’，从而死心塌地跟着你？伪君子。

传送阵的眩晕感褪去，两人已站在宗门山门外。洛轻尘正对着门内的测灵碑试手，指尖凝出的冰箭精准地射中碑顶的风铃，引来路过弟子的惊叹。

萧然望着少年挺拔的背影，唇角微扬

萧然：（0S)：让他看见实力，却藏起碾压的差距，是为了护他锐气。过早知道天高地厚，容易怯场。这叫因材施教，不叫伪善。

系统：狡辩。(声音带着电流杂音)你从一开始就算计着把他收为属下，却偏要摆出平等相交的姿态，连‘仙人’都不让叫，装得真像那么回事。

洛轻尘蹦蹦跳跳跑回来，手里拿着块刚从执事那领的身份玉牌——筑基大圆满的修为，已足够让他跻身内门前列。

洛轻尘：师兄你看！以后我能去藏经阁三楼了！

萧然接过玉牌扫了眼，递回去时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手腕，一道微不可察的灵力探入——确认冰晶的力量没有反噬，才放心收回手。

系统：叮——检测到宿主暗中为目标稳固灵力，行为模式：口是心非。(啧啧有声)关心就直说，偏要做得这么隐晦，虚伪。

萧然：(OS)：他现在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，戳破了，反倒让他觉得欠了人情。(转身往恒阳峰走，声音平静)上下级之间，最好的关系是各取所需，不是感恩戴德。你这种只认数据的东西，懂什么？

洛轻尘跟在他身后，忽然想起秘境里萧然把冰晶推给他的瞬间，心头一暖

洛轻尘：师兄，等我晋了金丹，就去挑战宗门榜单，把你的名字也往前挪挪。

萧然脚步微顿，回头看他

萧然：我的名字，哪用靠人挪？

洛轻尘：可我们是一起的呀！

少年笑得坦荡，冰系灵力在他周身流转，像层剔透的铠甲

洛轻尘：你的事，就是我的事。

脑海里的系统突然沉默了片刻，随即炸毛

系统：听听！被你洗脑得多彻底！连‘你的事就是我的事’都说出来了，下一步是不是就要主动把灵魂献给你了？伪君子的最高境界啊！

萧然没理会系统的聒噪，望着洛轻尘眼底的光，忽然觉得这颗棋子，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。他抬手，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少年的肩

萧然：先把金丹期的屏障撞开再说。

恒阳峰的灵植在暮色里舒展叶片，洛轻尘兴冲冲地跑去丹房找恒阳长老报备修为，留下萧然站在院门口。

系统：说起来，你到底图什么？

系统难得正经了些

系统：不收灵魂，不榨取价值，把绝世珍宝拱手让人，你这势力，怕是要搞成慈善堂。

萧然望着天边渐沉的落日，指尖摩挲着那块冰制莲叶玉佩——冰凉的触感里，仿佛还带着少年掌心的温度。

萧然：图什么？

他轻声反问，像是在问系统，又像在问自己

萧然：大概是……图一把趁手的剑，足够锋利，也足够可靠。

至于这把剑将来会不会反过来指着自己？

萧然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。

那又何妨？

能被自己亲手打磨出的剑伤到，也算件有趣的事。

系统在脑海里翻了个白眼，丢下句“不可理喻”，便沉寂下去。晚风拂过恒阳峰，带着灵草的清香，远处传来洛轻尘与恒阳长老的笑谈声，清晰而温暖。

萧然缓步走进院子，觉得这修仙界的日子，确实比独自闯关时，热闹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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