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明未故-d873
超小超大

逆袭皇子

周掌柜的举荐信送上去时,正是暮春。信里将“沈砚”这个名字吹得天花乱坠——说他是江南逃难来的书生,父母双亡,却天资聪颖,尤擅古籍修复,虽布衣出身,却有“过目不忘”之能。

萧然看着信纸上手写的“沈砚”二字,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:“这名字倒是雅致。”

周掌柜重新戴上老花镜,用狼毫笔蘸了朱砂,在举荐信末尾盖上自己的私章——那方“翰林院编修周明远”的印章虽有些磨损,却依旧透着官印的威严。“名字是次要的。”他把信折好,塞进信封,“重要的是身份得圆得过去。你既说父母双亡,总得有逃难的凭据。”

次日,王侍卫就送来了一套“凭据”。是个褪色的蓝布包袱,里面裹着半张泛黄的路引(上面写着“江南淮安府民沈砚,年十五,父早亡,母于洪水中失散”),几件打满补丁的旧衣,还有一本线装的《论语》,扉页上有个模糊的“砚”字,像是孩童初学写字时的涂鸦。

“这路引是真的。”王侍卫压低声音,“是总督府的人从去年的灾民档案里找出来的,原主是个真的死在了逃难路上的书生,年纪跟殿下你差不离。”他指了指那本《论语》,“这是我找隔壁教书先生仿着写的,看着像那么回事吧?”

萧然拿起《论语》,翻到中间几页,见里面有几处用朱砂笔做的批注,字迹青涩却工整,甚至刻意模仿了少年人用力过猛、笔尖划破纸页的痕迹。他指尖划过那道破口,忽然笑了:“王大叔费心了。”

三日后,秘阁管事的批复下来了——允。

进秘阁那天,萧然穿了身半旧的湖蓝色长衫,是周掌柜年轻时穿过的,浆洗得干干净净,领口袖口却留着恰到好处的磨损。他背着个竹编书箧,里面装着修复古籍用的糨糊、宣纸和小镊子,走到宫墙下时,刚好撞见几个等着领差事的翰林院编修。

“那就是周大人举荐的沈砚?”有人低声议论,目光在萧然身上扫来扫去,带着几分打量,“太年轻了,能懂什么古籍修复?”

萧然像是没听见,垂着眼跟在引路的小太监身后,脚步不疾不徐。走过汉白玉拱桥时,小太监忽然停住脚,回头看他:“沈先生,秘阁的规矩你都记清了?”

“记清了。”萧然微微颔首,声音温和,“不私藏书卷,不随意抄写秘阁孤本,不与其他抄书吏谈论阁内之事,每日酉时前必须离开。”

小太监满意地点点头,领着他穿过抄手游廊,来到一座朱漆大门前。门楣上悬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,上书“皇家秘阁”四个大字,字里行间透着沉甸甸的威严。

守门的侍卫验了周掌柜的举荐信和那半张路引,又上下打量了萧然一番,目光在他那双清润却沉静的眼睛上多停留了片刻,才放行:“进去吧,找刘管事报到。”

秘阁内部比想象中更幽深。高大的书架从地面一直顶到横梁,架上摆满了线装古籍,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旧书特有的霉味。几个穿着青色襕衫的抄书吏正坐在长案后抄写,笔尖划过宣纸,发出沙沙的轻响,连呼吸都透着小心翼翼。

刘管事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,留着山羊胡,说话慢条斯理。他拿着举荐信,对照着萧然的脸看了半晌,又翻了翻那本作为“信物”的《论语》,忽然指着扉页的“砚”字问:“这是你写的?”

萧然垂眸,露出恰到好处的腼腆:“是……是小时候娘教我写的,字丑,让大人见笑了。”

“不丑。”刘管事放下书,语气缓和了些,“能在逃难时还带着书,可见是个爱读书的。”他领着萧然走到靠窗的一个空位,指着案上的书卷,“你先从整理这些杂记开始,把虫蛀的页脚补好,再按年份归类。记住,手脚轻些,这些都是先帝留下来的东西。”

萧然应了声“是”,坐下时,特意让自己的动作带着点少年人的拘谨——脊背挺得笔直,却微微往椅背上靠了靠,像是不太习惯硬木椅子的冰凉。

他拿起第一册杂记,是本《嘉靖年间漕运杂录》,书页边缘已经发黑,有几处被虫蛀出了小洞。萧然取过糨糊和宣纸,先将纸裁成比虫洞略大的小块,再用指尖蘸取极少量的糨糊,小心翼翼地贴在破洞背面。他的动作很慢,指尖稳定得像定住了一般,连呼吸都放轻了——这具身体虽孱弱,但他早已将“修复古籍”的技巧练得炉火纯青,毕竟在某个任务位面,他曾靠修复古画混过三年饭吃。

旁边的老抄书吏偷偷看了他一眼,见这新来的少年虽年轻,干活却细致,不由得点了点头。

一连三日,萧然都埋首在杂记堆里。他不多言,不抬头,除了必要的应答,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。每日酉时一到,就准时收拾好东西离开,背影清瘦,步履沉稳,看起来就像个真正沉浸在书卷里的寒门书生。

直到第五日,他在整理《万历起居注》时,发现夹在书页里的半张字条。字条是麻纸做的,上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:“三月初七,御花园假山后,见靖安侯。”字迹潦草,像是匆忙间写下的。

萧然的指尖顿了顿。靖安侯?不就是那个藏着《南疆异物志》副本的靖安侯府?他不动声色地将字条塞回原处,继续修补页脚,只是眼角的余光,已经记下了字条上的墨迹新旧——看起来是近半年内写的。

傍晚离开秘阁时,他故意走得慢了些,在宫墙下撞见了刘管事。

“沈小子,今天的活做得怎么样?”刘管事背着双手,慢悠悠地走着,像是随口闲聊。

“回大人,都整理好了。”萧然侧过身,让刘管事走在前面,语气带着点恭敬,“只是有几本杂记虫蛀得厉害,有些字看不清,想请教大人……”

他故意挑了几个关于漕运术语的问题,问得既专业又带着少年人的懵懂。刘管事被问得来了兴致,边走边给他讲解,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半里地。

“你这孩子,倒是肯钻研。”刘管事停下脚步,看着萧然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,“比那些只会死记硬背的翰林子弟强多了。”他忽然想起什么,“对了,下周秘阁要清点皇家藏书,你若得空,可来帮忙抄录书目,也算多学点东西。”

萧然眼睛亮了亮,露出真切的欢喜:“多谢大人!小子一定来!”

看着刘管事走远的背影,他眼底的笑意慢慢沉淀下来。进秘阁的目的,本就是为了接触皇家藏书里的隐秘,如今能参与清点书目,无疑是近水楼台。

回到书铺时,周掌柜正在灯下翻一本残破的《水经注》。见萧然进来,他头也没抬:“今天在秘阁,没遇到什么麻烦?”

“没有。”萧然走到他身边,帮他扶了扶快要滑落的眼镜,“刘管事还让我下周去帮忙抄录书目。”

周掌柜的手指顿了顿,镜片后的目光闪了闪:“抄录书目要进内阁。那里的书,可比你现在整理的杂记要紧多了。”他翻过一页,忽然道,“内阁的看守是禁军出身,最忌讳生人乱看。你若想找什么东西,得更小心些。”

萧然没说话,只是拿起桌上的茶壶,给周掌柜续了杯茶。

月光透过窗棂,落在摊开的《水经注》上,映出密密麻麻的小字。周掌柜捧着茶杯,看着身边少年安静的侧脸,忽然觉得,自己这把老骨头,或许真的能见证些什么。

而萧然垂着眼,指尖在茶杯沿轻轻摩挲。他知道,“沈砚”这个身份,已经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,开始在秘阁这潭深水里,漾开属于他的涟漪了。接下来要做的,就是耐心等待,等那涟漪慢慢扩大,直到能掀起足以撼动棋盘的风浪。

至于那个总在脑海里碎碎念的系统?此刻正哼哧哼哧地扫描着他今天记下的漕运杂录,嘴上还不饶人:“就这点破事记这么久,等你摸到真正的秘密,黄花菜都凉了!”

萧然懒得理它,只是拿起案上的《南疆异物志》手抄本,借着灯光,重新翻到了关于靖安侯府的那几页。

有些线索,是该串起来了。

参与抄录书目那日,天刚蒙蒙亮,萧然就到了秘阁。内阁比外间更显肃穆,高大的书架上贴着鎏金标签,从“经史子集”到“皇家密档”,分类细致得惊人。几个禁军守在门口,腰间佩刀在晨光里泛着冷光,见萧然跟着刘管事进来,目光如实质般扫过他身上的湖蓝长衫,直到确认他腰间没有夹带,才放行。

“内阁的书不能带出去,抄录时也只能用秘阁特制的朱砂笔。”刘管事递给萧然一卷空白的宣纸和一支笔,“笔锋含着银粉,遇水会晕开,想偷偷带出抄录的内容都难。”

萧然接过笔,指尖触到笔杆的凉意,应道:“小子省得。”

他被分到整理“前朝奏议”的区域。案上堆着的奏议大多是万历、天启年间的,纸张泛黄发脆,有些封皮上还留着虫蛀的痕迹。萧然铺开宣纸,提笔蘸了朱砂,刚要开始抄录,目光却落在最顶上那本奏议的封皮上——“靖安侯府万历二十三年密奏”。

指尖微微一顿,他若无其事地将那本奏议挪到一边,先从旁边的《漕运改制奏疏》抄起。朱砂笔划过宣纸,留下银红色的字迹,笔锋刻意放得稚嫩,带着几分初学者的生涩,与“沈砚”寒门书生的身份恰好契合。

抄到第三卷时,一个穿着藏青蟒纹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。他身姿挺拔,面容冷峻,腰间挂着块羊脂玉佩,正是靖安侯赵晏。几个抄书吏见状都停下笔,低着头不敢直视,连刘管事都上前躬身行礼:“侯爷今日怎么有空过来?”

“取本书。”赵晏的声音低沉,目光扫过书架,最终落在萧然身边的那堆奏议上,“找万历二十三年的《南疆防务录》。”

萧然握着笔的手紧了紧,眼角的余光瞥见赵晏的靴底沾着些湿泥——看泥质,像是御花园假山附近特有的青黑泥。他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往案前凑了凑,刚好挡住那本“靖安侯府密奏”,同时加快了抄录的速度,笔尖在纸上划过,发出轻微的沙沙声,像极了紧张时的慌乱。

赵晏没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少年,径直走到书架前翻找。刘管事跟在一旁,殷勤地指点着位置,两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内阁里格外清晰。

就在赵晏抽出《南疆防务录》的瞬间,萧然“不小心”碰倒了案边的砚台。墨汁泼溅出来,正好溅在他抄录的宣纸上,也溅到了路过的赵晏袍角。

“对不住!对不住!”萧然慌忙起身,手忙脚乱地去擦,动作间,那本被他压在肘下的“靖安侯府密奏”顺势滑落在地,封面朝上,恰好露出“密奏”二字。

赵晏低头看了眼袍角的墨渍,眉头微蹙,目光扫过地上的奏议时,瞳孔骤然一缩。

“混账!”刘管事气得脸色发白,“谁让你乱动密档的?”

“我、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萧然吓得脸色发白,扑通一声跪下,膝盖撞在青砖地上,发出闷响,“我这就捡起来……”

他伸手去捡奏议,指尖刚碰到封皮,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。是赵晏。

“你叫沈砚?”赵晏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,“江南来的书生?”

“是、是……”萧然低着头,肩膀微微颤抖,像是吓得不轻,“侯爷饶命,小子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
赵晏没说话,捡起那本密奏,指尖在封皮上摩挲片刻,忽然道:“这奏议里提了南疆的瘴气防治之法,你既然是江南来的,或许见过?”

萧然猛地抬头,眼里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茫然:“瘴气?小子只在书上见过,没、没亲眼见过……”他顿了顿,像是想起什么,补充道,“倒是听逃难时遇到的老乡说过,南疆有种草药叫‘清瘴草’,能解瘴气,就是长得跟毒草很像,没人敢随便采……”

赵晏的眼神亮了亮:“哦?你还记得那老乡怎么描述清瘴草的?”

“好像……”萧然皱着眉,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,“说是叶子边缘有锯齿,开白色的小花,根是紫色的,闻着有点像薄荷……”

“够了。”赵晏打断他,将密奏放回书架,语气缓和了些,“墨渍不碍事,你起来吧。”他看了眼刘管事,“这孩子看着机灵,让他多接触些南疆的卷宗,或许有用。”

刘管事连忙应下。

赵晏走后,萧然才慢慢站起身,膝盖因为刚才的撞击泛着疼,额角也渗出细密的冷汗——那是他故意用灵力刺激皮肤弄出来的,看起来更像受惊过度。

“你小子,今天算运气好。”刘管事拍了拍他的肩,“靖安侯最看重南疆防务,你刚才那几句,倒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。”

萧然低下头,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,眼底却掠过一丝精光。

他哪是“运气好”?早在看到赵晏靴底的泥时,就猜到他刚从御花园假山回来——多半是去赴那半张字条上的约。而那本“靖安侯府密奏”,十有八九与南疆防务有关。至于“清瘴草”,是他从《南疆异物志》里看来的,故意说得模糊,既显得真实,又能勾起赵晏的兴趣。

果然,不出三日,刘管事就把一堆南疆卷宗搬到了萧然案头,说是“侯爷特意吩咐的,让沈砚帮忙整理”。

整理卷宗时,萧然“偶然”发现了几本关于靖安侯府的旧账,里面记载着万历年间侯府与南疆土司的往来,有几笔账目含糊不清,像是被人刻意涂抹过。他没声张,只是将那些账目默默记在心里,用朱砂笔在抄录本上做了个不起眼的标记——那是他和王侍卫约定的暗号,代表“有价值,需深入查探”。

这天傍晚,他刚走出秘阁,就被一个小厮拦住了。小厮递给他个油纸包,低声道:“我家侯爷请先生去府里坐坐,说是有南疆的卷宗想请教。”

萧然接过油纸包,入手温热,打开一看,是两块桂花糕,还冒着热气。他微微挑眉,这靖安侯,倒是比想象中更急切。

跟着小厮穿过几条街,来到靖安侯府。府门并不张扬,却透着世家大族的底蕴。赵晏正在书房等他,见他进来,指了指桌上的茶:“尝尝,是南疆的云雾茶。”

萧然坐下时,特意让自己的坐姿带着点拘谨,双手放在膝上,背脊挺得笔直:“多谢侯爷。”

“那些南疆卷宗,整理得怎么样了?”赵晏呷了口茶,状似随意地问。

“还在看。”萧然垂眸,“有几本提到了土司叛乱,说他们用一种‘迷魂香’,能让人失去神智……”

“哦?”赵晏放下茶杯,“你知道那香的配方?”

“不知道。”萧然摇了摇头,忽然抬起头,眼里带着点少年人的好奇,“但我在秘阁的旧账里看到,万历年间,侯府曾给南疆土司送过一批‘香料’,账目上没写具体是什么,只标了个‘秘’字。侯爷知道那是什么吗?”

赵晏的眼神变了变,沉默片刻,忽然笑了:“你这孩子,年纪不大,倒是爱琢磨。”他起身,从书架上取下一卷画,“这是南疆的舆图,你帮我看看,哪里适合安营扎寨?”

萧然凑近去看,指尖点在舆图左下角的山谷处:“这里有水源,易守难攻,就是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瘴气重,怕是不好驻军。”

“所以才需要懂瘴气的人。”赵晏看着他,目光深邃,“你若愿意,可常来侯府,我这里有很多南疆的书,或许比秘阁的更全。”

萧然眼睛亮了亮,露出真切的欢喜:“真的吗?多谢侯爷!”

离开侯府时,暮色已经四合。小厮送他到门口,又塞给他个布包,说是“侯爷赏的”。打开一看,是一锭银子,还有两本线装的《南疆风土记》。

系统在他脑海里哼道:“收了人家的银子,这下算被绑上靖安侯的船了。”

“是他想绑我,还是我想借他的船,还不一定呢。”萧然将银子揣进怀里,指尖摩挲着书脊,“你不觉得,这侯府的水,比秘阁还深吗?”

他抬头望向侯府深处,那里的灯火在暮色中明明灭灭,像藏着无数秘密。而他知道,自己这颗名为“沈砚”的石子,已经成功落入了靖安侯府这潭水里。接下来要做的,就是顺着水流,慢慢找到那能撬动一切的支点。

回到书铺时,周掌柜还在灯下翻书。见他手里的《南疆风土记》,镜片后的目光闪了闪:“靖安侯府的?”

“嗯。”萧然坐下,将书放在案上,“他好像很在意南疆的事。”

周掌柜放下书,忽然道:“新帝登基前,曾想拉拢靖安侯,被拒了。这侯府,是站在先帝那边的。”

萧然抬眸,对上老人的目光,笑了笑:“原来如此。”

有些线,终于开始慢慢缠在一起了。他拿起《南疆风土记》,借着灯光,翻到了记载“迷魂香”的那一页。指尖划过那些陌生的文字,眼底的光芒越来越亮。

这场棋局,终于要进入中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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