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自为之
君羽墨一出门就看到了宋小棠坐在柱子后面,地上流了一大片血。
君羽墨居高临下地瞥着柱子后蜷缩的身影,嘴角勾着抹凉薄的笑,脚尖甚至碾了碾地上那片暗红的血渍:“怎么?这就撑不住了?我下手时留了分寸,你这副样子,是故意想博同情?”
宋小棠疼得浑身发颤,额角的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滑,听见这话,她猛地抬眼,眼底泛着血丝:“君羽墨,既然我被贬了。以后与你无瓜葛,别来烦我。”“黎歌那件事我还没跟你算完呢,别让我逮着机会~”君羽墨伸手狠狠按了一下宋小棠小腹的伤口,手上也被粘染上了血液,他嫌弃的把血往宋小棠衣上擦。他抬眼的瞬间,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住了。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温度,黑沉沉的瞳孔像深不见底的寒潭,只消一眼扫过来,就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,仿佛有无形的锁链正顺着视线缠上来,勒得人喘不过气。
眉峰蹙起时,眼尾的纹路里都浸着戾气,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,死死钉在人身上,每一分都在无声宣告:再敢越界,就别怪我不客气。那眼神里藏着不加掩饰的狠厉,像被惹恼的孤狼亮出獠牙,危险得让人本能想后退。
君羽墨走后,宋小棠终于放下戒备。她瞪着君羽墨离开的背影,心里气的发痒。
“系统啊,被贬了怎么办啊,离攻略对象越来越远了。”宋小棠无力的靠在柱子上。
“在凡间也有机会的,还有许多人物没出现。”系统道。
“干脆让我死这里算了,什么鬼啊……”明明是习惯了笑着扛过所有事的人,此刻却像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,连哭都带着种力不从心的茫然。那不是歇斯底里的崩溃,而是一种更深的无力——好像连难过都只能这样安安静静地流眼泪,连喊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。刚出来的沈宴看到这一幕,还以为宋小棠真的伤害了自己,他走过去,对上了宋小棠的眸。宋小棠见状,快速擦了擦眼泪,艰难起身准备走,不料沈宴抓住了她的手。
“你为什么做傻事!”沈宴看着她腹部的血,把她打横抱起。“我带你去医阁。”
宋小棠脑海里又传来系统的声音。“宿主你真的太棒了,沈宴好感从0直升20!”
“,这人是沈金吧……吃这一套……”
医阁的药香里掺着淡淡的血腥气,沈宴半扶着宋小棠刚跨过门槛,就见君羽墨站在丹架前,手里正掂量着一枚药丹。
少年闻声转头,视线先落在宋小棠渗血的腰侧,随即撞上沈宴扶着她的手,瞳孔骤然一缩,握着丹药的指节泛白:“师尊?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,目光像淬了冰的箭,直直射向宋小棠——那是他们数次交锋时,独有的、毫不掩饰的敌意。
宋小棠下意识搂紧了沈宴,脸色本就苍白,此刻更添了几分怯意,却还是梗着脖子迎上君羽墨的视线。 沈宴看向君羽墨时,语气听不出喜怒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在这里,放下你的恩怨。”他自然知道宋小棠的伤定是君羽墨弄的,毕竟他那么喜欢黎歌,都到癫狂的程度了。
大夫给宋小棠看伤时,君羽墨趁机凑近沈宴“师尊,我知道她从小就黏着你,你也一直包容她。但你应该清楚黎歌的身份地位。她是宗主的女儿,你这样护着宋小棠只会吃亏。而且她做的事情简直不可理喻!”说完君羽墨就走了。
沈宴想了又想最终留下一句“我先走了,好自为之。”
此时宋小棠一脸无语,唉,他意识到自己站错了人,这件事的确是她的错。





